动物,女性,土著人:三类形象的共同恐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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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Ana Minski 译/Mengya Zhu “有一些沉重的历史遗留问题需要被揭示,否则同样的意识形态陷阱会再次出现,并导向同样的盲目与政治僵局。”(Saïd Bouamama) 意识形态的变化难以从与其互为因果的社会环境中剥离,科学则无法逃脱意识形态变化的约束。人类学和史前学也不例外。在整个18和19世纪,自然主义者和人类学者将土著居民工具化,让他们轮番扮演缺失的一环、不知羞耻的野人、或高贵的野人(因为“少于人类”)的角色。 1758年,林奈,现代生物分类学的创始人,建立了“大陆人种分类”。人类第一次被与灵长类动物归于一类,而“白人”则占据了人类金字塔尖。乔治·居维叶的影响力与权威,还有他的同僚及他们在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继任者们,巩固了这一将“波希曼人”和“霍屯督人”放在人类分层最底端,与动物类衔接的等级制度。 1864年,在多尔多涅的劳杰里-巴斯,发现了因大小夸张的性器官而被称为不知羞耻的维纳斯【维纳斯·英普迪克】。从这以后,众多女性小雕像陆续被发现。从大西洋到西伯利亚,最出名的还属莱斯普格和维伦多夫发现的那些,旧石器时代妇女雕像的原型。而有许多旧石器时代的女性塑像并不展现过肥臀部的形象,这些雕像参照萨拉·巴特曼的“霍屯督的维纳斯”从1864年起也被冠以维纳斯的名称。这些小雕塑立即被赋予了神秘和原始的价值,体现了当时主导的线性进化观念,也因此爱德华·皮耶特1894年提出了区分两个不同的种族:肥臀族,及更加文明的非肥臀族。